一些前言
寫這篇是因為當了 IAN 的音飯很久,在嘗試翻譯歌詞時卻不斷碰上阻礙。不少歌詞的隱喻翻完看似懂了卻又好像沒懂。即便沒辦法完全將 IAN 的意圖翻譯出來,了解 IAN 所建立的世界觀和環環相扣的故事內容是交出及格翻譯的唯一解,因此開始了整理世界觀和時間線的漫漫長路,只能說整理完之後我覺得我以前實在是聽歌聽得太不認真了。斷斷續續寫了大概兩個月,不斷經歷一個建構理論再推翻自己再重新建構的死循環,確定寫完的當下差點沒哭出來嗚嗚。
*Disclaimer*
以下的整理和解析,參考資料為 IAN 的 MV、訪問等,包含大量的自我解讀,不保證正確,某些我至今沒有想通的部分會以問句拋出。 IAN 也還有很多沒有說完的故事,MITO 電影也還會再出,以下的所有內容都有可能被完全顛覆!(也很歡迎大家留言跟我討論)只希望我在組織各種 IAN 給出的線索之後,可以慢慢接近故事的全貌。
文末會有我所有參考資料的連結,想要自己再看過一遍的話很推薦大家閱讀/觀看!
正文開始!
DPR IAN,澳籍韓裔,本名Christian Yu。曾經是韓國男團 C-Clown 的成員,現在則是隸屬音樂、影像獨立廠牌 DPR (Dream Perfect Regime),不僅負責創作、表演,更包辦了導演和剪輯工作,十項全能的代表。其他相關的資訊,網路上都整理得很全面了,這裡就不再贅述。
IAN 作品獨特的風格和色彩,一部分來自於他擁有的精神障礙。IAN 患有 bipolar disorder(雙相情緒障礙症,舊稱為躁鬱症)和 DID(解離性身分疾患,舊/誤稱為多重人格障礙)。患有 BD 的人將會不定期的經歷躁期和鬱期,情緒起伏難以預測。身處鬱期,低落、負面的狀態,造就了故事中的 MITO;身處躁期,亢奮而瘋狂的狀態則造就了 Mr. Insanity;DID 則讓 IAN 時常會經歷解離症狀,記憶出現斷層。
"I know back in Korea [bipolar disorder is] still considered somewhat taboo —
「我知道在韓國,大眾依然將躁鬱症視為一種禁忌—」
I was like, "I could always turn it into art."
「但我倒覺得,我可以將它轉換成藝術。」
*想要更加了解這兩種障礙的話,很推薦大家再另外查看資料!
本文大綱:
一、世界觀中出現之角色簡介
二、物件和地點之象徵意義
三、時間序總整理
四、詳細時間序解說(關鍵 MV和歌曲)
五、參考資料
一、故事線角色簡介
雖說角色說到底都是 IAN 意識的某一部分,大家都終究是 IAN,但先理清究竟講述故事的事誰、MV 裡的 IAN 是哪個角色抑或是本體,仍可以幫助我們更快理解內容。
IAN (本體)
IAN 自己(廢話)。精神狀態被意識世界所控制,在 Mr. Insanity 和 MITO 之間拉扯,由現實世界漸漸走入意識世界。
Mr.Insanity (The Clown God)
象徵 IAN 的躁期,是 IAN 體內的瘋魔,失控而不可預測。多和斑斕的色彩、逗趣的花字、和小丑有關聯的形象出現。在名為 IAN 的世界中, Mr. Insanity 是主宰、創世主、所有存在的創造者。
MITO
象徵 IAN 的鬱期,IAN 世界觀中的主要角色。在世界觀中,MITO 是 Mr. Insanity 的第一個創造,也是 Mr. Insanity 最純潔無瑕的傑作(因此為天使形象)。出現的畫面多以黑白呈現,獨眼、擁有黑色的羽翼,時常會和火、破碎的鏡子等元素一起出現。
在故事中,MITO 漸漸忌妒起 Mr. Insanity 的其他創造,而認為只有自己值得 Mr. Insanity 的寵愛和關注。Mr. Insanity 意識到 MITO 的妒意後,決定放逐 MITO,MITO 認為自己遭到背叛,因而由愛生恨,轉向 Mr.Insanity 的對立面,成為世界觀中的墮落天使。他致力於消滅 Mr. Insanity 的其他創造,以成為世界中的主角。(— Rolling Stone 訪問)
IAN 在兩個狀態中切換,也造就了音樂、MV 風格上的不同。Mr. Insanity 造就更加色彩斑斕、天馬行空的畫面風格,音樂瘋格通常會加入更多的電子音。MITO 則較為陰鬱、黑暗,音樂喜歡加入弦樂元素。
The Green
沒有面貌的綠幕人,MV中的常見角色,是 Mr.Insanity 的作惡夥伴,通常會對 Mr.Insanity 的行為起到引導的作用。對同時身為視覺藝術工作者的 IAN 而言,綠幕意味著無限的可能性。The Green 對 IAN 來說,是設計上最簡單的角色,卻也因為其的無限可能,掌握最強大的力量。
The Pink【無官方名稱】
和 The Green 一樣的造型,但顏色是粉色。在《Mr.Insanity》專輯中歌曲的 MV 中初次登場,代表 The Other Side 的居民(後續解釋),聽命於 MITO,阻止 Mr. Insanity 等人前進。
二、物件與地點之象徵意義
細講時間線前,先講一下世界觀中較鮮明的一些概念,以方便後續理解歌詞。
The Other Side(彼端)
從第一張專輯就出現在〈No Blueberries〉歌詞中的重要地點!《Dear Insanity》中更有〈Welcome To The Other Side〉來塑造彼端的樣貌。The Other Side 為 IAN 的潛意識領域、夢境,埋藏在意識層底下的巨大冰山,我自己解讀為 IAN 意識世界中的禁區。IAN 找到了潛意識領域的漏洞而潛入,一次一次踏上了前往彼端的旅程。日復一日,每次的旅程也愈來愈長。進入彼端的副作用漸漸顯現,IAN 在彼端待得愈久,愈是讓神智失控,最終走向瘋魔。
綠色和粉色剛好為互補色,The Other Side 是綠色,為什麼居民是粉色?是為了製造對比塑造 The Other Side 正在漸漸失控嗎?The Green 又為何和 The Other Side 一樣是綠色的呢? 是否代表其實瘋魔的根源來自於彼端?
The Door (門)
在《Dear Insanity》專輯的歌曲 MV 中,Mr. Insanity 和 The Green 努力尋覓的目標—找到鑰匙,打開 The Door。在〈So I Danced〉的 MV 中,兩人成功找到鑰匙,在前往打開門的路程上被 MITO 百般阻撓。(後續詳細解釋)而〈Peanut Butter and Tears〉的 MV 中,開頭由 IAN 面臨三道門的場景展開。IAN 打開中間染滿彩色顏料的門,進去後化為小男孩,門內一片藍冷色調,對小孩來說如同夢魘一般的牙醫,正靜靜等候著 IAN。
推測意指「門」的出現始自童年時期,而門內封閉的是過往的創傷記憶。
懷錶、時鐘元素
MV 中常常會出現與「時間」相關的元素,如 MIITO 微電影中 IAN 被綁架後在房內醒來,焦慮的手握著懷錶。在走向瘋魔的過程中,IAN 無法時刻保持清醒,造成記憶常常出現斷層。推測時鐘元素象徵著 IAN 還清醒時的時間、記憶。
"Before I change again, remind me of the time that I still remembered.”
「我再次改變(狀態改變、人格轉換)之前,請讓我想起那些我還記得(神智清醒)的時光。」
-〈So Beautiful〉MV Opening
狼相關元素
歌詞中常常出現狼相關的意境,如狼嚎、有狼的惡夢等等。如狼人遇上滿月會變為狼,狼的意象象徵著 IAN 從人變成怪獸(陷入瘋狂),狼嚎、惡夢等意指瘋魔前夕的預兆。
"I'm bothered by my illusions of nightmares of werewolves, (What a day, what a day)"
「狼群出現在我的幻覺和噩夢中,令我深受其擾(真是瘋狂的一天!)」
-〈Mr. Insanity〉
"Who are you, when you hear the howl?”
「當聽到遠方的嚎叫時,你會是誰?」
-〈Welcome to the other side〉
鏡子相關元素
MV 中時常會出現鏡子。〈No Blueberries〉中,IAN 拿槍指向鏡中的自己;〈Scaredy Cat〉中,被綑綁的 IAN 看向鏡內並倉皇逃難;開頭的 DPR 的字樣,也一直是左右相反的,就像是鏡子的倒影。推測鏡子可能會映照出相反的 / 最真實的樣貌,IAN 拿搶指向自己,可能是因為在鏡中看見了 MITO。MITO 在〈Nerves〉浴血重生後,如果有和鏡子相關的場景,鏡子總是碎裂的。碎裂可能象徵 MITO 對於 IAN 而言是分裂出來的變異,或是象徵 MITO 的墮落讓他的心靈支離破碎,也可能是因為 MITO 會在鏡中看到 Mr. Insanity 而自己破壞鏡子。目前還沒想到最合理的方式解釋。
藥物相關元素
服藥的元素第一次出現在〈Nerves〉的 MV 中:IAN 經歷痛苦後,服下藥促使了 MITO 的誕生。之後的 MV 只要有 MITO 出現,也經常伴隨著藥物的意象。〈No Bluberries〉中第一次揭示藍莓(藍色)是創傷記憶被觸發的媒介,而在 MIITO 微電影中,IAN 掏出的藥物則散發著橘色的光。在 MIITO 微電影中,被綁架的 IAN 在和自己腦內的聲音鬥爭之後,仍決定服下藥物。吃完藥後的 IAN 心情轉好,腦內原本提醒 IAN 有所警覺的焦躁聲音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推測腦內的聲音象徵著 IAN 的理智和危機意識,藥物則意味著緩解。藍色和橘色剛好為互補色,服下藥物能讓心情平復,消除憂鬱,但同時也消除了理智和警覺心,有可能進而使 IAN 失去意識的控制權,進而被其他人吞噬。
三、時間線順序總整理
世界觀設定在 IAN(本體)的意識中。整個故事是一個逆反式的墮落天使重回光明記。IAN 在訪談中多次表示想要將 MITO 的故事以三部曲完結,但也說自己可能還沒準備好要對 MITO 這個故事放手,所以未來也有些微變動的可能。
I:《Moodswings in This Order》
(諧音:Moodswings in Disorder) 縮寫剛好是 MITO,故事之首部曲。
*主色調:黑。天使的墮落。
II:《Moodswings in to Order》
被縮寫為 MIITO,II 代表二部曲。
*主色調:紅。愛和憤怒交織的顏色,代表 MITO 遭受背叛後的複雜心境。
III:《三部曲》
尚未發行,發行後這段會補上。
*主色調:白。象徵天使重回光明。
Spin-off:《Dear Insanity》
MITO 故事之外傳,主角為 Mr. Insanity 而非 MITO,在三部曲中的時間位置不明,似乎和三部曲時間線平行。
*主色調:紫。推測象徵 Mr, Insanity 謎樣、不可預測的特質,同時象徵 Mr. Insanity 作為創世主的高貴身分。
四、詳細時間序解說(關鍵 MV和歌曲)
MITO 三部曲時間線:
Nerves > So Beautiful > No Blueberries > Scaredy Cat > Welcome to the show > MIITO Part. 1
接下來會解釋每部 MV 或歌詞的詳細意涵,多為自己參考資料後的臆測,目前為止仍沒有想通的地方會用問句拋出。
〈Nerves〉
“When did it all start? I can’t remember.”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想不起來。」
-〈Nerves〉MV Opening
IAN 的陰暗面:MITO 出現/墮落的起始。開頭畫面在 IAN 服用藥物後,眼睛脫落掉在手上,象徵疾病的出現導致了 MITO 的誕生。在洗手台浴血的 MITO 傷痕累累,眼睛掉落,在 MV 結尾第一次出現了獨眼形象的 MITO。
〈So Beautiful〉
"Before I change again, remind me of the time that I still remembered.”
「我再次改變(狀態改變、人格轉換)之前,請提醒我那段我還記得(神智清醒)的時光。」
-〈So Beautiful〉MV Opening
IAN 狀態開始改變,體內產生新人格 / 開始擁有不同的精神狀態,掙扎、試圖要逃跑,過程中在多扇門之間徘徊,像是在探尋什麼。MV 最後,IAN 的手拿走了槍。
小趣聞:IAN 在拍攝 MV 時剛好處於極度亢奮狀態,在躁期消退時人格切換,MITO 出現掌控 IAN 的身體。MV 中的黑白畫面皆為 MITO 出現時所攝。IAN 在待機時經歷解離後,問片場人員說什麼時候要開拍。片場人員回答:「我們已經拍了三條了欸。」IAN 這才知道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斷層。
〈No Blueberries〉
IAN 談及藍莓在曲裡代表的是你不熟悉,而不論如何努力嘗試也都處不來的人事物,而我認為藍莓在 MV 中象徵著能夠誘發 IAN 想起創傷的事物。在〈So Beautiful〉中經歷掙扎後,IAN 接受了體內 MITO 的存在,並使用人格來應對壓力和創傷。
“So when you think it's almost over, I got this blue to make you come up.”
「當你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一抹藍又讓你再次出現。」
-〈No Blueberries〉
MV 的場景在一家餐廳中,店名是 "Devil’s diner(惡魔餐廳)" 。IAN 在廁所,似乎接近崩潰邊緣。畫面閃過 MITO 的形象,IAN 拿槍指向鏡中的自己(其實是指向體內的 MITO) 。在服藥之後,IAN 突然冷靜下來,戴上墨鏡離開廁所。
回到餐桌,因為甜點上有藍莓,於是 IAN 動手將藍莓彈掉。在彈掉最後一顆時場景變藍,IAN 繼而開始被藍莓怪獸追殺,而在追逐過程中 MITO 時不時出現反抗。在逃到停車場無處可逃後,IAN 最後拿出火柴點了火,MITO 隨即出現代為對抗藍莓怪獸。"The Other Side" 的概念首次出現於歌詞中,"Welcome to the other side” 一句剛好出現於 IAN 點火時,象徵 IAN 任由意識世界接過掌控權並學會接受。就如同 MITO 在焚燒翅膀後墮落的場景(見後段 MITO pt.1 - Seraph),墮落 MITO 的出現總是伴隨著火光。在召喚出 MITO 代為打鬥後,逃跑的 IAN 臉正中間出現了一道鮮紅的刀傷。
最後和 DPR LIVE 共乘的車險些撞上藍莓怪獸的瞬間,IAN 回到餐廳。臉上的刀傷仍有著扎眼的鮮紅,桌上的甜點的藍莓原封不動,刺眼又令 IAN 不安。推測象徵就算度過眼前難關,一直以來的創傷依舊存在,因而感受到的傷痛也將成為新的傷疤。
〈Scaredy Cat〉
“…The manhunt continues…The police reports…Discovering the horrific bodies…6 years have passed by… Last seen at the Devil’s Diner…Railroad tracks…Witnesses say the suspect may be missing an eye.”
「......持續追捕嫌犯......警方表示......發現多具被殘忍殺害的遺體......六年過去了......嫌犯最後的出沒地點是惡魔餐廳(Devil’s Diner,〈No Blueberries〉MV 的地點)......鐵軌......目擊者表示嫌犯只有一隻眼睛。」
-〈Scaredy Cat〉MV Opening(斷斷續續的新聞播報聲)
可得知事實:根據特徵,被通緝的人是 MITO,被通緝多年仍未捕獲。
場景設定於一間旅館內,除了開頭之外,MV 內容看似和主線劇情脫節,但我認為是旅館代表的是 IAN 意識層的匯流處 / Mr. Insanity 創造物的匯集處,畫面混雜並非順敘。因為這部 MV是時間線中看似最為和主線脫節的 MV,以下內容幾乎都是我單純腦洞大開,看看就好:D
旅館的一間間房間是 IAN 的不同狀態/人格。我認為新聞中那些所謂「被殘忍殺害的遺體」,是指 MITO 開始殺害、抹滅掉意識中 Mr. Insanity 的其他創造。由開頭的新聞,能夠確定 MV 時間在 MITO 犯行後,也就是說 MITO 此時應是獨眼的。由此區分 MV 中不同裝束/不同狀態的 IAN,總共有以下幾個:
(1) 白襯衫 IAN
房間內有破碎的鏡子和藥物。在 MV 中出現的畫面一直都以頭髮蓋著左眼,我認為有其用意,加上〈Welcome To The Show〉中閃過的 MITO 畫面包含白襯衫 IAN 在碎鏡子前的畫面,因此確定他為 MITO。在離開旅館時被紅領帶 IAN 發現,因而將紅領帶 IAN 關入餐廳。最後在紅領帶 IAN 倒在餐桌上畫面後,切換為紅領帶 IAN 冷靜的走進電梯中,揚起微笑。我認為最後走入電梯的紅領帶 IAN 其實是 MITO 假扮,以躲避追捕。在離開時,將紅領帶 IAN 留在餐廳中,試圖將其變成代罪羔羊。
(2) 紅領帶條紋襯衫 IAN
MV 主要角色,由眼睛判斷並非 MITO,但身上出現許多前幾隻 MV 的關鍵元素(把玩著槍枝、手戴眼睛戒指、畫面時常閃過黑白)。推測代表雖然不是 MITO,但其他狀態 / 人格也深受 MITO 影響。
紅領帶 IAN 遊蕩在旅館內,有著好奇又夾雜著害怕的情緒。在旅館遊走時撞見了白襯衫 IAN,似乎原本並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在旅館探尋對方時被關入了餐廳中,嘴巴被貼上封條倒在餐桌上,胸膛上被放上花朵,如葬禮中棺材上的花朵擺設。搭配上歌詞 “Dial 911, I’m calling from under my bed(打給警察 / 我正從床下播通這通電話)",畫面中的紅領帶 IAN 醒來後躲在餐桌桌底(背景布幕顏色與餐桌一致),試圖報警求救,卻在警方來到之後被追捕,在旅館內穿梭躲避著什麼,在逃脫過程中沒有了西裝外套。
(3) 被綁起來的 IAN
較為膽小、內向的 IAN 狀態,對 MITO 只有全然的恐懼。看向鏡中的自己,卻看見了 MITO 的倒影(和〈No Blueberries〉同樣的鏡子元素),進而躲進衣櫥中躲避追殺。
〈Welcome To The Show〉
"I feel like I’ve been here before. Everything feels familiar. I wonder if they are my memories…or if it’s his? I feel like I’ve been here before. Who are you? …MITO.”
「我好像來過這裡。這裡的一切都感覺好熟悉,這是我的記憶嗎......還是他的呢?我好像我來過這裡。(腦內回憶的主角)你是誰?...MITO。」
-〈Welcome To The Show〉MV Opening
緊接〈Scaredy Cat〉的最後一幕:黑白畫面中的 MITO 整理好衣領,走出電梯準備登台。到了〈Welcome To The Show〉,換成臉上有著刀疤的 IAN 走入劇場中,而場內空無一人。曾經來過劇場的回憶閃過腦海,但似乎來過這裡的不是自己,而是 MITO。瞬間燈光乍亮,掌聲響起。旋律緩緩道出 IAN 的故事,歡迎台下的觀眾蒞臨這場演出。登台唱歌的人是 IAN 嗎?抑或是 MITO 以前藉由 IAN 的身體登台的記憶?
MIITO MOVIE (pt. 1)
用 IAN 的三首歌曲,拍來解釋世界觀的第一部微電影,資訊量超級大所以這段也會特別長。作為僅有的一部微電影,只給了我很多未解的謎團嗚嗚嗚
由 The Crown God(Mr. Insanity) 開場,帶出以下 MITO 和 Mr. Insanity 之間最後的對話。此時可以看到 Mr. Insanity 的狀態看似處於瘋狂邊緣。Mr. Insanity 拂過架子上他的一個個創造,最後手停留在 MITO 的籤條上。 籤條著火燃燒, Mr. Insanity 試圖把火拍熄。
"Where did I go wrong with you?" - Mr. Insanity
「我對待你的方式,哪裡出錯了呢?」
"Out of all my creations, you were the epitome of all that is good, the utmost of all my potential. You were my first." - Mr. Insanity
「在我的所有作品中,你是一切美好事物的縮影,是我潛能發揮的極致。你是我的第一位(代表第一個創造,也同時雙關代表排序上的第一位)。」
"And I’ll make sure to be your last.” - MITO
「而我會確保我成為你的最後一個創造。」(MITO 的妒心漸起,迫害 Mr. Insanity 的其他創造)
“You created me in your image, and now it’s time to create mine in yours.” - MITO
「你在你的腦中創造了我。現在輪到我,在你的腦中重新塑造我自己了。」
(MITO 遭到放逐後由愛生恨,轉為對立面,脫離 Mr. Insanity 的掌控和原本美好的形象。)
〈SERAPH〉
描寫 MITO 被放逐時由愛生恨而墮落的過程。搭配歌詞唱道 MITO 的翅膀熊熊燃燒,滿滿的紅渲染了整個畫面(前面有提過紅代表愛與憤怒交織,是 MITO 遭受背叛後的複雜心境)。
"Seraph" 意指基督教神學中的熾天使(或音譯撒拉弗),形象隨學派和教派差異有所不同,但共通點是視熾天使為擁有最高位階的天使、神殿的管理者,擁有上帝的部分神力,因此非常強大。因為其強大的力量足以和天神抗衡,所以撒旦、墮天使幾乎原本都是熾天使,使用 Seraph 一詞也和 MITO 的經歷相互映照。
"I look upon you the last time, as I set my wings on fire.”
「我在最後一次仰望你後,燃燒我的羽翼。」
-〈Seraph〉
INSANE ⮕IAN, Mr.Insanity = IAN。自己身為創造者,卻也被自己的創造吞噬。
〈One Shot〉
臉上有著淡化刀疤的 IAN 出場,隨後被綁架綁上一台休旅車。綁架者的身分是?同樣的元素我不認為 IAN 會無故重複。這台休旅車會跟 so I danced 裡面 Mr. Insanity 和 The Green 所駕駛的休旅車有關嗎?
“Mood swings in disorder, comes to life”
「失控的情緒波動有了自己的生命。」
-〈One Shot〉
伴隨著上句歌詞,黑白色調壟罩畫面,詔示著 MITO 墮落後不再只是一種陰鬱狀態,而是將來到 IAN 的現實。天空的顏色、天氣閃爍劇變,從黑到白再到紅。天氣呈現著 MITO 在將墮落之時的絕望與憤怒,而 IAN 抬頭仰望著一切。
歌曲結束後,IAN在房間醒來,醒來後找到懷錶(象徵回想不起來的記憶),腦內縈繞著各種細碎的聲音,聲音繁雜但透露出的情緒、意圖是相同的:恐懼、擔憂,希望 IAN 盡快離開這裡。腦內的聲音在害怕的 "He” 是誰?他們害怕的 "He" 和綁架的人是同一個嗎?
"Are we not gonna get out of here?" -?
「我們不是應該快點離開這裡嗎?」
“He's coming.”
「他要來了。」
“Who's coming?” -IAN
「誰要來了?」
“You have to get out.”
「你必須趕快離開。」
腦內的聲音令 IAN 痛苦不堪。IAN 拿出藥物,聲音試圖阻止。
"Now's not the time."
「現在還不是時候。」
“I have to take it. I can't feel. ” -IAN
「我必須要吃。我感覺不到...」
“You know what'll happen if you take them now.”
「你明明知道現在就服藥會發生什麼事。」
“I'm sorry. Everything will be okay. ” -IAN
「我很抱歉。一切都會沒事的。」
IAN 最終仍服下了藥物。
〈MOOD〉
“Color in my moods, no blues”
「將我思緒中的色彩,去除掉藍色。」
-〈MOOD〉
IAN 製作的 MV 中對色彩的運用有很大的執著,每個顏色都有其意義,在作品之中象徵各式各樣的心境和情緒起伏。除了前面提及的三部曲三顏色(黑 > 紅 > 白)之外,〈No Blueberries〉在 IAN 將藍莓挑除後,第一次揭示了藍的意義(創傷記憶被觸發的意象),在 〈MOOD〉一曲開始之前,IAN 手中的藥丸則散發出顯眼的橘。如前段解釋藥物元素時所說,藍色和橘色剛好為互補色,服下藥物能讓心情平復,消除憂鬱,但同時也消除了理智和警覺心,有可能進而使 IAN 失去意識的控制權,進而被其他人吞噬。
IAN 服用下藥物後,因腦內的聲音消失而變得無所畏懼。在放下戒備之際,MITO 卻出現在門外。一把刀出現在 IAN 身後,畫面閃過 Mr. Insanity 淋滿亮片的手似乎按下了某個按鈕。在按鈕被按下後,IAN被刀刺入,倒底不起。
"They already found him."
「他們已經找到他了。」
“Shh, They’ll hear us. ”
「噓...他們會聽到的。」
“You have to move. They’re coming for you. ”
「你必須離開。他們要來找你了。」
“They’re here ”
「他們到了。」
腦內的聲音再現,但害怕的對象從前段的 "He" 變成了 "They”。腦內的聲音在害怕的是出現在門外的 MITO 嗎?或是另有其人?
〈RIBBON〉
在受傷時,IAN 被象徵 MITO 妒火的紅色人吞噬,MITO 搶過主導權。紅人消失後,IAN醒了過來,試圖逃跑,而在此刻出現了 MITO 的獨白。
"Are we descending into nothing, or is it just another reason, for us to be awake?"
「我們墮落是毫無意義的嗎?又或者墮落,是為了讓我們清醒?」
微電影來到尾聲,謎團重重。MITO 的通緝海報殘破不堪,似乎已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通過一扇扇伸出手試圖吞噬 IAN 的門後,IAN 最後奪進了走廊盡頭的門,他在門後看到了什麼?影片的最後出現了 Mr. Insanity 試圖將箱子關上的畫面。箱子內閃閃發光,裡面是什麼?Mr. Insanity 試圖在阻止什麼?背景音樂播的是收錄曲〈Miss Understood〉,是否有其含意?
Dear Insanity 時間線:
Peanut Butter and Tears > Famous Last Words > LIMBO > Don’t Go Insane > Don’t Go Insane teaser > So I Danced
*PBT 的位置較有爭議,有兩派說法:最頭和最尾。在〈So I Danced〉內容的尾段會說明我擺放的原因和看法。
以 Mr. Insanity 為主角的時間線,講述 Mr. Insanity 走向癲狂後,進入 The Other Side 找尋「門」的故事。兩條時間線的內容看似發生於不同的時間段,又或許是平行發生於不同的時空。
〈Peanut Butter & Tears〉
在幕後花絮中,當 IAN 談及 MV 主角時,使用了 "IAN/Mr.Insanity" 的稱呼,可能代表精神主宰 (Mr. Insanity) 和本體 (IAN) 共享童年記憶,兩者間互相影響、不可分割,也可能代表〈Peanut Butter & Tears〉中再次接觸童年創傷時,IAN 的精神還未精神出現分裂異常,因而〈Peanut Butter & Tears〉是一切的起源。
MV 由 IAN/Mr.Insanity 的視角帶出,或許發生於遙遠的從前。MV 開頭出現了三扇門,我自己認為左右兩扇門分別是過去和未來,走入過去的門以回憶過往,走入未來的門以創造未來。中間的門則象徵貫穿著過去和未來的童年記憶(創傷),既存在於過往,而同時又深深影響著未來。IAN/Mr.Insanity 最後選擇打開了中間的門,打開門後,小 IAN 走向了孩童普遍最害怕的對象 - 牙醫。在潛意識當中,IAN/Mr.Insanity 重新經歷並感受自己的童年記憶。塵封於過去的創傷被揭開。曾經美好的童年回憶,現在回頭看來卻充滿了苦澀。
"One of them being peanut butter and jelly. However, when he comes across it this time, it’s peanut butter and tears."
「原本的回憶就像是花生醬配上果醬,然而,當他再度走過回憶時,等待他的卻是花生醬配上淚水。」
-〈Peanut Butter & Tears〉BTS
MV 最後,IAN/Mr.Insanity 搭上一輛露營車,在螢火蟲環繞下,駕車離開之時綠光乍現,IAN 接後在牙醫手術台上驚醒。畫面切換到一面掛滿鑰匙的牆壁,中間掛著一幅有人從高處墜落的畫作。The green 的手從牆壁上取走其中一把喇叭鎖鑰匙,同時響起了〈So I Danced〉的前奏。
〈Famous Last Words〉
“He's finally ready to embark, knowing that he will go insane. He understands the limitations of it, but once he fully commits, he starts writing a letter to his future self. He already knows he's gonna go insane, but he still chooses to go down that path.”
「他終於定下心來,清楚知道自己將要走向瘋魔。他清楚他所面臨的侷限,但當他下定決心時,他開始寫了一封給自己的信。他知道自己即將陷入瘋狂,但仍選擇了這條路。」
—GRAMMYS Interview, DPR IAN's 'Dear Insanity' Chooses The Unpredictable Path
《Dear Insanity》專輯的開場歌曲,是一封寫給 Mr. Insanity 的書信內容。內容表示 Mr. Insanity 若看到這封信,代表兩人都深陷於意識之中,因而導致寫信者的時間已到了盡頭。此信就如歌名所述,其實是一封遺言。
My time is running out
我的時間所剩不多
But yours has just begun
但你的人生才正要開始
But don't worry
但別擔心
I'll find a way to come back
我會找到歸來的方法
I always do
一如既往
Yours truly
祝好
-〈Famous Last Words〉
接下來來釐清寫信者的身分。信件開頭的稱呼為 "Dear Insanity”,親暱而不帶敬稱的稱呼,說明寫信者與 Mr. Insanity 的關係十分親密。在歌詞 "Yours truly” 後應有寫信者的署名,而在一段間奏後,歌曲 1:00 處出現了 "MITO" 的音效,說明這封信的寫信者就是 MITO。然而若回到開頭處 IAN 的訪談內容,IAN 在訪談中並無講明寫信者身分,只隱晦的說了 "he”,而這封信「寫給未來的自己」,說明寫信者和收信人其實是同一人。會不會在遙遠的從前,Mr. Insanity 和 MITO 不是三部曲時間線中的創造者和墮落天使,而是同一個人身上並存的兩種狀態/人格呢?
歌名〈Famous Last Words〉,雖然字面上指「青史留名的遺言」,在使用時其實有反諷意味,有著「說得像真的一樣」、「煞有其事」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說人家在立 flag)。若歌名本身帶有反諷意圖,是指 MITO 在信中許下會再次歸來的承諾,其實沒有被兌現嗎?
〈LIMBO〉
這首歌並沒有在《Dear Insanity》中,MV 的發布時間比專輯晚了兩個月,但由最後的畫面剛好能跟〈Don’t Go Insane〉接上而判斷出前後順序。
先討論〈LIMBO〉歌曲本身的意義。以歌曲本身而言,主要敘事者並非 Mr. Insanity 也並非 MITO,而是 IAN 處於兩者之間的混亂狀態。IAN 表示自己在一段時期承受了嚴重的壓力,因而令 MITO 多分裂出了三個人格,記憶出現斷層的情況愈發頻繁,伴隨著隨時隨地會出現的幻覺,令 IAN 痛苦不堪,因而催生了這首歌曲。分裂出的人格同時擁有了 Mr. Insanity 和 MITO 兩者最難以承受的特質,因此 IAN 因而將歌曲取名為〈LIMBO〉,歌名意義在下面補充。
以 MV 本身的劇情而言,〈LIMBO〉和〈Scaredy Cat〉同樣撲朔迷離,像是獨立於時間線之外,卻又似乎至關重要。接續〈Famous Last Words〉的內容,MV 中的 IAN 形象和歌詞中,同時存在了 Mr.Insanity 和 MITO 兩者的元素,我認為 MV 主角是身上仍有些許 MITO 氣韻的 Mr. Insanity。氣氛肅穆,全員身著黑衣,宛如一場葬禮。〈Famous Last Words〉的信,會是 MV 中在主角身邊漫天飛舞的信紙之一嗎?葬禮是在為寫下遺言的 MITO 哀悼嗎?
MV 中主角慢慢走向崩潰與瘋狂,接續之後的劇情,準備踏入The Other Side。若和提及的 Allan Poe 元素連結(在下面補充),MITO 逝去的訊息(〈Famous Last Words〉的信)會是 Mr. Insanity 陷入瘋狂的原因嗎?
(1) LIMBO?
Limbo(靈薄獄),源自於拉丁語 "limbus",意為「地獄的邊緣」,既非地獄,亦非天堂。天主教教義中,靈薄獄是死後既不該到地獄,亦不該到天堂的靈魂的去處,用來安置耶穌基督出生前死去的好人,或是夭折的嬰兒靈魂(因帶有身為人的原罪(sin))。
在《神曲》中,但丁描述靈薄獄是地獄的第一圈。為地獄的前庭,居住了所謂的「中立主義者」或「機會主義者」,他們生前的生活說不上有罪,也說不上好;靈薄獄的居民包括天堂中路西法作亂時,作壁上觀,沒有加入路西法作亂,又沒有加入追隨上帝與路西法大軍作戰的天使;他們被去除榮光,打入靈薄獄。
以歌曲意義而言,IAN 的狀態在 Mr. Insanity 和 MITO 之間拉扯,在極度憂鬱和極度瘋狂的極端之間來回擺盪,猶如處於地獄和天堂的邊際。以 MV 劇情角度來看,對在瘋狂邊緣的 Mr. Insanity 而言,無疑身處 limbo。
(2) Edgar Allan Poe 引用、關聯
十九世紀著名美國作家、詩人 Edgar Allan Poe(愛倫·坡),以陰鬱、黑暗、充滿死亡意象而結構嚴謹的文風聞名於世。MV 和愛倫·坡的連結由開頭引用的文句揭示:
"I was only ever insane on occasions when my heart was touched."
「我只有在內心被觸動時,才會陷入瘋狂。」
—Edgar Allan Poe to Mrs. Maria Clemm — July 7, 1849 出處
此文句出自 Allan Poe 寫給 Maria Clemm 的其中一封信件。Maria Clemm 為 Allan Poe 的姑姑,而在 Allan Poe 與表妹 Virginia 結婚後,成為了 Allan Poe 的岳母。Allan Poe 將 Maria Clemm 視為自己的母親,極其敬愛她並與她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Allan Poe 與 Virginia 夫婦兩人關係恩愛,視彼此如心靈伴侶,但身體虛弱的 Virginia 染上肺結核,在日常生活中不斷咳血的情況令 Allan Poe 時刻壟罩在對死亡的恐懼當中,Virginia 也在 1847 年因病離世,令 Allan Poe 一蹶不振,重新染上酒癮。此信件的寄送時間是 Allan Poe 離世的前三個月,那時的愛倫已字跡潦草、神智不清。Allan Poe 在信件中和岳母傾訴自己因為 Virginia 死亡所帶來的傷痛,而已毫無生存的欲望,除了尋死之外沒有其他念頭。Virginia 無疑是 Allan Poe 心中最柔軟的部分,因而在內心受到衝擊後陷入瘋狂。
第二個與 Allan Poe 有所連結的元素是歌詞和 MV 中反覆出現的烏鴉,因開頭出現的引用,不免令人聯想到 Allan Poe 最著名的詩作之一—〈The Raven〉(渡鴉)。此敘事詩講述在經歷愛人死亡後,一名獨自在房內的男人被一隻烏鴉造訪。不論學生問到什麼問題,烏鴉的回答永遠重複著同一句話:「永不復焉。(Nevermore.)」男人不斷詢問著愛人麗諾爾(Lenore)是不是身在天堂,期望著日後能與她相聚,而烏鴉否定的回答卻加劇了他的憂傷,使男人和愛人重聚的希望破碎,進而使他走向癲狂。此作被後人認為是 Allan Poe 對 Virginia 未來死亡感到恐懼的投射。因失去所愛之人(MITO),內心深處重創因而走向癲狂的描述,是否其實和 Mr. Insanity 的境遇相同? (對詩有興趣的話這裡有譯文!出自《愛倫·坡精品集》1999,曹明倫譯)
開頭引用的書信文句在 MV 後段再次出現,卻被 IAN 改寫:
"I was only ever insane on occasions when my heart was touched."
「我只有在內心被觸動時,才會陷入瘋狂。」
> "I was always insane except on occasions my heart was touched"
「我一直都是瘋狂的,只有在內心被觸動時才會找回理智。」
在內心的脆弱被觸動時瘋魔,卻在瘋魔後又因內心的觸動而回歸清醒。除了描述 IAN 在兩種極端狀態中反覆拉扯的情況之外,改寫的文句會是暗示 IAN/Mr. Insanity 最後找回理智的方法嗎?
(為了寫這段看的資料大概比我上課讀到愛倫坡的時候還認真,教授知道應該會很欣慰:D)
〈Don’t Go Insane〉
歌名是要自己「不要陷入瘋狂,保持清醒」的自我警醒,Mr. Insanity 卻明顯在歌曲中徹底「陷入瘋狂」。Mr. Insanity 在瘋魔後從墓中躍出,來到了 The Other Side。彼端的粉色居民卻如獵捕女巫一般,將 Mr. Insanity 捕起並準備實施火刑。Mr. Insanity 的夥伴 The Green 及時趕到,救下了 Mr. Insanity。兩人在逃跑過程中搭上列車,卻仍被粉人圍繞著,因而跳下列車。這裡的列車會和〈Scaredy Cat〉的 MV 廣播中提及的「鐵軌」有關嗎?
在 MV 的幕後花絮中,IAN 說 MV 中 Mr. Insanity 從墓中躍出的場面是 Mr. Insanity 的誕生時刻,我認為是 The Clown God 在瘋魔之後徹底成為了 Mr. Insanity 之意。除此之外,IAN 提及:「原本溫和親民的粉人突然改變了態度,開始追捕 Mr. Insanity」,為什麼粉人會突然對 Mr. Insanity 產生惡意?是因為這時候的 Mr. Insanity 體內沒有 MITO 的存在了嗎?
在逃離粉人的追殺之後,Mr.Insanity 揭示了兩人的目標:進入門中(The Door)。Mr. Insanity 和 The Green 試圖進到門裡,卻發現上鎖了。
"However, it was locked. It’s never locked."
「然而,門卻上鎖了。明明之前沒有上鎖過啊?」
身著皮衣,和 MITO 服裝類似的粉人雙人組隨後出現,告知兩人:打開門需要鑰匙,並提到鑰匙在 "Emerald City"(翡翠城,綠野仙蹤中奧茲國的首都,目前沒有想出 IAN 特別引用翡翠城與劇情的聯繫和特別用意,把相關資訊放在這邊有興趣可看!),然而粉人不確定方向,亂指了一通。臨走前,粉人丟給 Mr. Insanity 一頂淺色假髮,告訴兩人要偽裝好自己,因為「某人正等待著他們」。
我認為這意味著 Mr. Insanity 原本和 MITO 為同一存在時,兩方都擁有對門的權限和門內的記憶。當 MITO 消失/剝離後,一併帶走了門的權限和記憶,因而使 Mr. Insanity 遺忘了門內的內容(過往的創傷)。Mr.Insanity 為了找回記憶,不斷試圖接近門(創傷),而 MITO 為阻止創傷被重新記起,對 Mr.Insanity 百般阻撓。
粉人隨後開始因為方向的意見不合而吵得不可開交,兩人趁機偷走了粉人的紅色休旅車,驅車而去。預告結尾,The Green 說道:
"I just hope that someday someone will love me.”
「我只希望將來有一天,有人能夠愛我。」
-〈Don’t Go Insane〉Teaser / 〈So I danced〉intro
〈So I Danced〉
"This is the latest dispatch just received in our newsroom. It seems to be a sudden general explosion of mass homicide…"
「接獲最新消息:市內爆發了全面的大屠殺...」
-〈So I danced〉MV Opening
The Green 和 Mr. Insanity 計畫潛入銀行(Bank of The Other Side),竊取鑰匙。在持槍打倒銀行內的人員之後,兩人拿走了內部的一個箱子,頓時警鈴大響,兩人急忙逃跑。
黑衣人 MITO 持槍出場,開車追趕兩人。鏡頭帶到 MITO 的雕像聳立於 Emerald City 之中,或許象徵 MITO 掌管The other side。在兩車追趕、互相攻擊的過程中,MITO 的車翻覆燒毀。Mr. Insanity 和 The Green 來到門前,找到了古典造型的細長鑰匙,在正要打開門之際,MITO 卻及時趕到:
“I never thought it would come to this. What (do) you like them struggles? It’s not your end of the story…God this shit sucks.”
「我沒想過居然會到這個地步。怎樣?你就這麼喜歡那些痛苦啊?這不會是你故事的結尾... 這真他媽爛透了。」
-〈So I danced〉
Mr. Insanity 和 The Green 隨後奪門而入,若緊接〈Peanut Butter & Tears〉似乎十分合理。回來討論粉絲之間討論的分歧:〈Peanut Butter & Tears〉到底是這個時間線的起點還是終點?我認為兩派說法或許都對。
擺在最尾的原因有以下幾點:一、劇情合理延續(如上述);二、MV 的發行順序有一致性。
影片的發布順序是:
Peanut Butter & Tears > So I Danced > Don’t Go Insane Teaser > Don’t Go Insane
目前確定的實際時間順序為:
Don’t Go Insane > Don’t Go Insane Teaser > So I Danced
可見 IAN 有意採倒敘法,在將發布順序整個倒過來的情況下,〈Peanut Butter & Tears〉擺在時間線的最尾是最合理的。
我選擇擺在最頭的原因有以下幾點:一、我對 MV 的解讀如前段所述,因而認為 MV 中 IAN 的狀態在分裂之前,所以應為一切故事的起源;二、MV 中的元素和其他 MV 幾乎沒有重疊(髮型衣著不同、車不同等等),無法作為其他 MV 的接續;三、最後一幕使我認為這部 MV 應至少置於〈So I Danced〉之前。
然而這不代表我否定擺在最尾的觀點。IAN 憶起創傷記憶的過程,可能已經發生過了無數次,因而使 IAN 不斷處於分裂 - 重新回憶 - 融合 - 因壓力再次遺忘的循環中。〈So I Danced〉的最後,Mr. Insanity 進入門中,但若他記得門以往不是鎖的,代表他很有可能以前就進入過門,只是不記得門內有什麼了。綜上,我認為〈Peanut Butter & Tears〉同時是起點也是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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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V 的片尾彩蛋中,在兩人籌備搶劫行動時,The Green 在雜物箱中找到了一個紅色玩偶,並和 Mr. Insanity 來回比對。紅色玩偶的樣子恰恰是 MIITO 電影中,〈RIBBON〉裡 MITO 奪過 IAN 身體掌控權後的紅裝造型。是否和兩條時間線的交錯點有關?
時間線之外:〈SKINS〉(demo)
MITO之歌,歌曲一開始就已揭示。身為DID 中的守門人子人格,MITO 負責掌管創傷記憶。
IAN 提及自己有一次解離了兩天,恢復意識後發現 MITO 做好了這首 demo,並決定發布。內容講述了 MITO 作為守門人內心的掙扎和孤獨。雖然 IAN 說自己想要將這些大眾視為禁忌的部分化作藝術,但疾病所帶來的痛苦依舊存在,IAN 在獨自舔舐傷口時仍對自己保留了很多部分。〈SKINS〉一曲是 IAN 第一次決定將「MITO」,而非「IAN 塑造的 MITO」,呈現在大眾面前。我表達不了自己第一次聽了這首歌有多心痛 QQ 最後心撕裂肺的 "I never asked to be like this” 緊接著一段寂寥的吉他獨奏,聽了心都要碎了真的。
結束了!痛哭流涕!這篇我應該打了兩個月,推翻過自己無數次再重建,有時候打到最後又要回頭把前面打的東西全部重打真的好崩潰嗚嗚(可能第三部曲出來我又要再全部大改一次)。雖然我打的東西是也沒人在看,但希望可以幫助大家入門理解,然後吸引一些人來跟我討論!
五、參考資料
DPR IAN's 'Dear Insanity' Chooses The Unpredictable Path
ALBUM REVIEW: DPR IAN'S 'DEAR INSANITY...': A DARK ARTISTIC VISION
DPR IAN Opens Up About His Songwriting Process, Mental Health, 'Peanut Butter & Tears' and MORE!
Understanding Christian Yu: The World Of DPR IAN (An Interview With A Fan)
How DPR Ian Went From Korean Idol to Genre-Defying Pop Star
IAN零星的IG直播